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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传民间故事,白蛇传民间故事

作者: 猫宁 发布日期:2024年03月17日

白蛇传民间故事篇1

  关键词:白蛇传;白娘子;形象演变;“贞洁”观念

  中图分类号:G6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098X(2012)06(B)-0000-00

  作为民间四大传奇的白蛇传,从初具规模的宋代话本《西湖三塔记》到明代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再演变至清代玉花堂主人的《雷峰塔奇传》,描写白蛇精与凡人相恋的白蛇故事已经在民间流传了近千年,其在民间流传期间的演变是非常值得我们关注的。

  1 “白蛇传”的研究文本确定

  学术界对于白蛇传的最初版本一般持以下两种观点:一是唐代《太平广记》当中收录的《白蛇记》,二是宋代话本《西湖三塔记》。简要概括如下:

  唐代《太平广记》讲述了两个关于白蛇妖女害人的故事:一是唐朝陇西人李黄为一所倾倒,在其家里“一住三日,饮乐无所不至”。回家后最终化成一股血水。后其家人打听到白衣美女家中的皂荚树常有大白蛇蟠绕;一个说唐代凤翔节度使的侄子李偶遇两个漂亮婢女,最后与一十六七岁穿白衣的姑娘同宿。第二天回家不久了“脑裂而卒”了。家人找到其“艳遇”之地,“但见枯槐中有大蛇蟠曲之处”。

  宋代《西湖三塔记》讲述了宋孝宗年间临安府奚统制的儿子奚宣赞在西湖边救了一个迷路的女子白卯奴,後来送她还家,被卯奴之母白衣娘子留住半月有馀。奚宣赞想回家,白衣娘子就要杀他取其心肝。幸得卯奴救他脱险。如是者有二。最後宣赞的叔父奚真人作法命神将捉住三个怪物,最后发现白衣娘子是白蛇,卯奴是乌鸡,老婆婆是獭。真人把三个怪物压在湖中,造了三个塔镇住。

  虽然这是学术界比较权威看法,但是仔细分析来还是颇为不妥的。《白蛇记》、《西湖三塔记》和《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为雏形的白蛇故事,它们很明显地分成了两个几乎是水火不容的类别:一类的白蛇是让人充满畏惧的可怕妖怪,动不动就剖人心肝或者使人化成血水,而一类则让人可亲可敬,逐渐看不到蛇妖之气。如果说它们是一脉相承的,那又该怎么看待故事中最主要人物的形象突变?笔者的疑问在顾佳希的《从看早期白蛇故事》一文中得到了解答。顾佳希认为“应该分别给下列三类故事以比较明确的界说:即蛇的故事,白蛇故事,《白蛇传》故事。”在他的分类中,“‘蛇的故事’包括了一切凡是讲述到蛇的行为的民间故事”。而“《白蛇传》故事”是“发生在杭州西湖边的一个爱情传说”,并且从严格上说“是民间文学和作家文学相结合的产物”。至于“白蛇故事”则是“《白蛇传》尚未成形之前已在人民中间口耳相传的一批民间故事。此类故事不一定在许白之间展开情节,也可能没有法海这样一个人物,但它总是在讲述人与蛇的恋爱故事,是蛇变化成人,与人婚配,而后发生种种波折的一类故事。”

  与《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等《白蛇传》故事相区别,把《白蛇记》和《西湖三塔记》归入“白蛇故事”一类来看待,对我们进行科学的研究应该是有效的。因此,笔者的演变研究以流传最为广泛的本子即《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及《雷峰塔奇传》的“《白蛇传》故事”为主要研究对象。

  2 白娘子形象演变的可能解释

  《白娘子永镇雷峰塔》描述白娘子的出场是这样的:“许宣看时,是一个妇人,头戴孝头髻,乌云畔插着些素钗梳,穿一领白绢衫儿,下穿一条细麻布裙。这妇人肩下一个丫鬟,身上穿着青衣服,头上一双角髻,戴两条大红头须,插着两件着饰,手中捧着一个包儿,要搭船。”请注意,这里的白娘子是头戴“孝头髻”,也就是说,文本暗示白娘子是个寡妇。在与许仙互相认识后,白娘子更是直白道:“奴家亡了丈夫,想必和官人有宿世姻缘,一见便蒙错爱。正是你有心,我有意。烦小乙官人寻一个媒证,与你共成百年姻眷。”直接表明自己是个“亡了丈夫”的寡妇。

  白蛇故事演化至清代《雷峰塔奇传》,白娘子却摇身一变成了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文本中这样写道白娘子的出场:“小青扶了白氏下船,口称:‘小姐慢些。’白氏装出娇态,假意含羞坐在船边。汉文忍不住开言问道:‘姐姐,你们何方人氏,高姓尊名,今来搭船,要往何处?’小青微笑应道:‘奴家小姐,钱塘县人家,住双茶巷。先老爷在日,做过边关总制,单生小姐一人。老爷同夫人相继去世,因为清明佳节,同小姐上山祭奠老爷、夫人,回来顺路观看西湖佳景,却遇大雨,路上淤泥难行,因此特来搭船回家。’”“边关总制”的独生千金,虽然已父母双亡,仍然不改其贵家子女的身份。

  怎样理解白蛇身份的转变?笔者一直认为,民间故事的产生与发展绝对不是机械的、孤立的、凭空发生的现象,它必然是与当时老百姓的社会生活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所以要解答这个问题必须回到两个故事创作年代背景上来。

  《白娘子永镇雷峰塔》是冯梦龙根据宋代广为流传的话本创作的,众所周知,两宋商品经济十分繁荣,新兴的市民阶层也崛起了(这在文中浓郁的市井生活描写可得到印证)。而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的思想文化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其中男女择偶的标准也发生了显著变化:由传统的重“阀阅”和重“门第”而转向重聘礼和众嫁资。司马光在《书仪》中说:“将嫁妇,先问资装之厚薄;将嫁女,先问聘礼之多少”以财论婚,收取高额聘礼,在当时应该被认为是“伦理失据”。上至皇帝、士大夫,下至庶民百姓,普遍认为强制寡妇“孤守空门”,既“非人情”,“亦非久远计”。

  律法上宋哲宗元符二年(1099)再诏:“宗室女夫亡服阙归宫改嫁者,听。”宗室女夫亡既可再嫁,一般庶民妻女的法定改嫁就更是宽松了:宋真宗大中祥符七年(1014)诏:“不逞之民娶妻,给取其财而亡,妻不能自给者,自令许改适”。礼法方面,社会上甚至出现“饥肠雷鸣无可奈,礼法虽存何足赖”的呼声,而虽然理学大家程颐曾提出“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但程颐却是允许其侄女再嫁,而程颢更是主持了自己儿媳妇的再嫁,甚至连大力提倡寡妇守节的南宋大儒朱熹,都为此发出感叹:“昔伊川先生尝论此事,以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自世俗观之,诚为迂阔”。而宋明理学主要形成在宋、明两个朝代,或许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了这些朝代的普罗大众对礼法颇为看轻。

  而到了清代,社会对寡妇就严苛很多了。为了更直观地说明问题,请先看一组数据:

  《古今图书集成》所录历代烈女:先秦时期7人,占总数的0.06%;秦汉时期19人,占总数的0.16%;魏晋至隋唐五代时期64人,占总数的0.5%;宋辽金元(960―1368)时期的408年间有538人,占总数的4.42%;从明初至清代康熙末年(1368―1722)的354年间有11529人,占总数的94.83%。

  再看历代《列女传》的记载:《后汉书・列女》共收19人,贞节2人,节烈5人;《晋书・列女》共收37人,贞节3人,节烈12人;《魏书・列女》共收18人,贞节6人,节烈1人;《南史・列女》共收14人,贞节3人;《隋书・列女》共收17人,贞节3人,节烈4人;《新唐书・列女》、《旧唐书・列女》除去重复的共57人,贞节7人,节烈13人;《辽史・列女》共收5人,节烈1人;《宋史・列女》共收50人,贞节3人,节烈3人;《金史・列女》共收2人,节烈17人;《元史・列女》共收20余人, 贞节34人, 节烈45人;《明史・列女》共收40多人,贞节48人,节烈约30人;《清史稿・列女》共收70多人,贞节10余人,节烈40余人。结合董家遵的统计和历代《列女传》的记载,可以清楚看到,清代涌现的烈女贞妇远多于前代。涌现如此众多的节妇,足以表明,清朝政府对“贞洁”观念的宣传、倡导是做得非常到位的,同时也显示出宋明理学在经过几百年的不断演化后,已经十分完备,成为了当时道德规范中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而虽然元明以来,统治阶级把守节的寡妇和贞女表彰为“节烈”、“贞烈”,给她们建立“贞节坊”、“烈女祠”,而清朝做得特别认真。雍正元年(1723)上谕说,“朝廷每遇覃恩,诏款内必有旌表孝义贞节之条,实系巨典”,命令各地“加意搜罗”。旌表节孝,除像以前一样给单个节妇银两建牌坊外,又命在各地建立节孝坊,表彰所有节妇。后来又放宽表扬条件,原定50岁以外死了的寡妇才能申请旌表,在《清世宗实录》卷四、卷十二中改定为40岁以上守寡已达15年的。几年后,又以有的官员不认真执行,下令把建立节孝祠的情况作为卸任交待的一项内容。在这个政策下,旌表节孝成了地方官的一件要务。

  在这样一种制度大环境之下,民间对失婚妇女的态度自然不会像宋代那么开明,更不会容许他们心中贞节善良的白娘子是个积极求再嫁的寡妇,《雷峰塔奇传》文本中现出原形吓死许仙后白娘子更是说:“我是修道节女,焉肯再事他人”,可见此时的白娘子已经完全披上了宋明理学的贞节外衣。

  3 结论

  通过对白娘子身份由亡夫的寡妇转变为千金小姐的分析,可以看到主流意识形态对民间社会的影响是巨大的,同时大众文化、精英文化之间也是存在互动的。白蛇传奇在民间主要是通过戏剧这么一种载体形式传播的,最为流通的剧本必然是最受老百姓喜爱的本子,因而剧作家在创作作品过程中不得不考虑当时老百姓的审美趣味,而老百姓的道德观念则是与政府的引导不无关联。

  [1]戴不凡等。《名家谈白蛇传》[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6年,第47页。

  [2]方如金,江美芬。《论宋代士大夫贞淫观对妇女改嫁的影响及原因》[J]《史学集刊》,2006年5月第3期,第19页。

白蛇传民间故事篇2

  关键词:蛇妖 蛇仙 黄图珌 方成培 《雷峰塔传奇》 性别视角

  白蛇传故事一直深受古今文人和民间艺人的青睐,是民俗文学中的奇珍异宝。作家以各种形式、角度来诠释这个古老的素材,发掘出新观点和意义,呈现出多元化、个性化的特点,其中白娘子的形象也更多情、善良、更具奋斗精神,白蛇传故事进入不断发展的增异期,完成由“型”到“质”的飞跃。从白蛇形象来看,起源期、发展期的白蛇都是祸害人间的蛇妖形象,到成熟期、增异期,白蛇逐渐人性化,甚至美化成美丽善良、法术高超的蛇仙。从主题思想来看,故事由宗教教化、降妖除魔、警惕转变为追求幸福、婚姻自主、反抗传统束缚、捍卫人权和生命意志。其中,黄图珌和方成培的《雷峰塔传奇》在白蛇传故事发展期和成熟期的交接点相会,本文拟以方本为主,对这两个同名不同质的文本进行细读和比较研究,发现细节变化引起的白蛇形象和主题思想的变化,并试图以此为例从性别视角看白蛇传故事,探讨女性形象和女性世界的异化问题。

  一、被诅咒的夏娃

  乾隆三年,黄图珌的《雷峰塔传奇》是于今可见的最早的白蛇故事戏曲作品。黄本共三十二出:慈音、荐灵、舟遇、榜缉、许嫁、赃现、庭讯、邪崇、回湖、彰报、忏悔、话别、插标、劝合、求利、吞符、惊失、浴佛、被获、妖遁、改配、药赋、色迷、现形、掩恶、棒喝、赦回、捉蛇、法勤、埋蛇、募缘、塔圆。从标目来看,黄本基本是根据话本《白娘子永镇雷峰塔》改编的。但值得注意的是,黄本增加了“慈音”、“回湖”、“彰报”、“忏悔”四出戏的内容,并根据话本的尾声,又敷演成“埋蛇”、“募缘”、“塔圆”三出戏。[1]

  第一出将许宣与白蛇的因缘道出,交代故事因果关系:千年白蛇、青鱼企望修成正果,许宣是如来佛座前的捧钵侍者,“原有宿缘,故令降生凡胎,了此孽案”。因此“整个故事就建立在因果报应的神怪迷信之上”[2],富有佛教色彩。从【庆清朝慢】可看出作者哀许宣之不幸,怒其执迷不悟,暗示白蛇害人不浅。展开了贯串全剧的矛盾冲突。

  黄本和冯梦龙的话本都传达了共同的主题倾向:将白蛇视为妖邪,宣扬佛教色空观念,奉劝世人勿入迷途。新增的“回湖”、“彰报”、“惊失”凸显了白蛇统领水族的地位和影响力。“忏悔”中法海救出白蛇囚困的众多渔夫,劝他们不要再杀生,彰显法海爱护生灵,慈悲为怀的形象,同时隐射处于敌对方的白蛇不够仁义。作者的褒贬态度还可从曲目的名称显现出来,如“邪崇”、“妖遁”、“色迷”、“现形”、“捉蛇”、“埋蛇”,将白蛇视为以美色迷惑许宣的蛇妖。“棒喝”意为许宣沉溺美色,法海的当头棒喝点化和拯救了许宣。“赦回”指法海赦免许宣之“大罪”,许宣得以回家。其中白蛇佯装自杀的情节显现白蛇的狡猾无赖,颇能利用人性的弱点以博取许宣和姐姐、姐夫的信任。

  黄图珌在《观演雷锋塔传奇》序文中说到:“白娘,妖蛇也,生子而入衣冠之列,将置己身于何地邪?我谓观者必掩鼻而避其污秽之气。”[3]因此黄本结局没有白蛇生子及儿子长大成人、高中状元、孝感天地等情节,他认为后人妄增的“产子”情节有损于故事的精神和价值,说明黄图珌虽然将白蛇做了人性化的处理,但骨子里一直坚持认为白蛇是蛇妖。“黄图珌不仅未能吸收冯本小说的积极因素,反将其中色空观念大加发挥,且站在封建道学诋毁叛逆女性立场将白娘子塑造得‘妖气’十足……黄本戏曲的出现是《白蛇传》故事流变史上的一次回潮,由此我们不难发现有着数千年宗法制传统的封建男权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话语对文学对戏曲的统摄力渗透力之大之深,而以擅长塑造女性形象著称的中国古典戏曲代女性发言替女权张目又是何其不易。”[4]黄本的白娘子终究是被诅咒的异端。

  二、受礼赞的天使

  乾隆三十年,方成培在总结前代小说戏曲、吸收民间传说的基础上,编写了《雷峰塔传奇》,共三十四出:开宗、付钵、出山、上冢、收青、舟遇、订盟、避吴、没邸、获赃、远访、开行、夜话、赠符、逐道、端阳、求草、疗惊、虎阜、审配、再访、楼诱、化香、渴禅、水斗、断桥、腹婚、炼塔、归真、塔叙、祭塔、捷婚、佛圆。

  根据情节的阶段性可把“开宗”至“收青”看作开端。开宗明义,略述故事梗概,措词能显示作者对人物的褒贬态度和对主题思想的把握:善良多情的白蛇在阴差阳错间“惹是生非”,作者同情、惋惜,并用许宣的冷酷无情进行侧面反衬。白蛇的出身有别于黄本,名曰“白云仙姑”,不再是纯粹的妖孽。方本增加“出山”情节,义兄黑风仙力劝白蛇勿入凡尘,却无法动摇其痴情无私的决心,妖界也颇富有人情味。“收青”亦是新笔,青蛇自称“妖魔队里我为尊”。战斗几番回合下来,却不敌白蛇,甘作侍女,更凸显白蛇之能耐高强、气度不凡。

白蛇传民间故事篇3

  关键词:民俗旅游;镇江白蛇传;旅游吸引力

  一、民俗旅游的内涵

  (一)本质

  民俗旅游是人们离开自己习惯的居住地,前往异地以民俗事象为主要观赏内容和消费对象的各种旅游活动的总和。民俗旅游是文化旅游的一种主要形式,是民俗资源与旅游形式的结合。民俗旅游以本民族、本地区的标志性、特异性的民俗文化作为旅游开发的立足点,表现了一种特殊的经济交换关系:旅游地居民可以借助民俗旅游,通过提供当地民俗文化资源,获取一定的经济利益和就业机会;同样旅游者进行民俗旅游的过程也是体验异地文化的审美过程,在某种程度上它更能满足旅游者追新猎奇的心理。

  民俗旅游作为一种文化旅游,主要体现在其鲜明的民族或地方特色。因而它是一种深层次的文化旅游。旅游者可以感受到旅游地的民俗风情,由此而展开相应的旅游活动。旅游目的地向旅游者提供的旅游产品也是围绕当地的民俗文化和风俗习惯,因而民俗旅游产品是最能体现民俗旅游的本质的。民俗旅游产品具有一定的地域性和价值性,它可以是物质性的(比如景点、景观、特产等)也可以是非物质性的(如精神、文化、理念等)。在人文旅游资源越来越趋于形式化和商业化的今天,民俗旅游产品的价值和所存在的意义越来越得到人们的关注。民俗旅游产品主要是由旅游目的地民众的生活方式、、饮食文化、民族特色等组成。所以说,当地政府对于民俗文化的重视程度,开发力度的大小,民众的民俗素养等将直接影响到民俗旅游产品的质量。换句话说,一个地区的政府如果对当地的民俗文化足够重视,大力宣传开发,将它作为城市建设的一部分,民众也能对自己所在城市的民俗文化全面了解,能够积极推广和建言献策,那么很大程度上该地区的民俗旅游产品必然会呈现高质量的效果。

  二、镇江白蛇传的旅游吸引力

  (一)镇江白蛇传文化底蕴丰厚,历史悠久

  《白蛇传》的故事是中国著名的民间故事,从唐代开始就产生了它的原型传奇《白蛇记》,至今已经有近千年的流传历史。《白蛇传》中两个主人公---许仙和白娘子间至死不渝、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至今为人津津乐道。故事旨在表达人们对美好生活和忠贞爱情的向往。20世纪90年代,电视剧《白娘子传奇》的上演,更将这个故事推向了高潮,使之家喻户晓。

  2.地域特色

  镇江金山寺与白蛇传说的渊源颇深。今日之金山寺,因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江河改道,沧海桑田,已从江心退居岸边。当年东坡居士笔下“不如金山去,清风半帆耳”的水上风光已成陆上风情。“渡船上金山”的景象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骑驴上金山”,成为清末明初朝山观光者的一种奇妙享受。金山寺由法海所创,而寺之名扬天下,多亏执着于爱情而不惜叫板天道的蛇妖白素贞。从白蛇传中的一些情节如:许仙与白娘子结为夫妻后,二人恩爱有加,不料白娘子的身份被法海识破,将许仙骗到了金山寺,使出了“雄黄计”,使白娘子现出了原型;法海把许仙关在金山寺,逼迫许仙出家;白娘子引来龙王水漫金山寺,与法海斗法等,都可以看到白蛇传与金山寺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地域特色也为镇江这座城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二)镇江白蛇传传说对游客的吸引力

  《白蛇传》本身是讲一个人妖结合,爱情分合的普通故事,经过世代人们的集体创作,以及艺术构思,成为如今家喻户晓的传说。之所以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爱和传颂,并且经久不衰,主要在于其有着为其他民间传说所缺乏的社会生活、和民间风俗。镇江作为《白蛇传》故事重要情节的发生地之一,拥有独特的旅游文化资源。由此,我们可以看到镇江白蛇传传说对游客而言是具有吸引力的,这样的吸引力表现白蛇传传说所依附的旅游景观,丰富了旅游文化资源,充实了旅游文化的内涵。

  (三)镇江白蛇传旅游的观光性

  优美的传说故事从来就是风景名胜的一笔亮色,是风景名胜一种无形的美,具有强大的历史文化的魅力,可以进行创造性地开辟,从而成为旅游文化资源。

  金山寺,位于镇江市区西北,海拔43.7米,占地面积10公顷,它是镇江依托《白蛇传》传说而闻名的典型之一。通过人们的口头传播以及戏曲、电影、电视的普及,“水漫金山”,使金山寺一塔独秀,金碧辉煌的特有形象深深地扎入了亿万观众的脑海里,如今的金山寺已经成为人们旅游的一个首选目的地。现在的金山寺风景区由金山寺、天下第一泉、塔影湖、百花洲、镜天园等组成。

  法海洞有名裴公洞,在慈寿塔西下侧的悬崖上,相传是金山寺开山祖师法海和尚来到金山时住的地方。现洞中塑有法海塑像一尊,洞口横额“古法海洞”。在《白蛇传》中,法海是一个阻挠破坏青年男女美满婚姻的恶僧,可历史上他却是位有道有德的高僧。他死后,他的徒子徒孙把他的肉体装金供在洞中,以便瞻仰,后来肉身坏了,又塑了一个石像,以作纪念。如今法海洞内竖立了一尊法海禅师的石雕,这是 1978 年新塑的法海坐像。法海结跏趺坐,面带微笑,安然慈祥。这一正面形象不同于我们现在的《白蛇传》传说对法海形象的贬损,延续的仍是“冯梦龙话本”中首次出现的“眉清目秀,圆顶方袍,看了模样,确是真僧”的高僧形象,反映了金山寺僧众对传说中的开山祖师的敬仰以及对其正面形象的积极维护,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法海高僧形象的石雕也是对现时口传、影视等传播媒介中的反面形象的反驳。游客可能身带着批判法海的态度前来,但是通过参观了解到了法海的原型,对人物形象也会产生新的解读,对传说的发展也有延续和推动作用。

  三、镇江白蛇传的旅游开发现状

  (一)学术研究开发

  改革开放以来,由于国内、国际旅游业的发展,民俗文化越来越受到旅游者的青睐,民俗旅游文化优势也越来越突出,各地旅游部门转变观念,紧跟旅游业的发展方向,加大了民俗旅游资源的开发力度,各地民俗旅游的研究也层出不穷。有关镇江白蛇传的民俗旅游资源也越来越受到重视、保护和研究开发,镇江白蛇传传说被列为国家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目前国内已经有相当多的研究人士进行了理论研究和探讨。

  (二)文化空间的开拓

  为了强化白蛇传故事活态的流动性,通过引导的方式,寻找一些与故事相关的区域和群体进行实践。如2001年镇江在金山风景区举办了“白蛇传民间文化艺术展”,以立体的声像方式形象地展示了与《白蛇传》故事有关的四百余件文物拓片、古籍书刊和民俗用品等。2005年举办的“端午金山脚山话白蛇”活动。2006年又以群体为代表,举办了“导游话白蛇擂台赛”。从2007年起,镇江市又以舞台为切入口,先后开展了数场白蛇传传承演出活动。比如2007年,镇江市人民政府斥资数十万元,打造了原创音乐剧《因为爱――水漫金山》。2009年又举办了《唱不尽的白蛇、看不够的金山》――白蛇传戏曲精品片断展演,是一次多个鲜活生命的精彩碰撞。2010年,镇江市将台湾歌仔戏《超炫白蛇传》邀请到镇江演出,颠覆了传统戏曲的概念,给了我们一个全新的思维空间。2015年5月4日,水景秀《白蛇传》镇江开演再现水漫金山。从2003年至今,镇江民间文化艺术馆开设了“《白蛇传》民间工艺美术展”展厅,展出了反映《白蛇传》故事的正则绣、竹编、剪纸、瓷刻、邮票拼贴画等民间艺术品数百件,并建立了民间文化资源共享工程网络室和民间文化背投放映室等。

  (三)景区建设现状

  金山寺景区中设有两座白娘子雕塑、两座青蛇雕塑、一座白娘子机关圣像(游客一叩头,触动机关,白娘子圣像的手就会抬一下)和一座金山文化博览园(内有蛇馆,馆藏一条黄金蟒、一条白蛇和一条青蛇)等。

  虽然镇江白蛇传在开发和保护上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果,但是在开发的过程中仍然存在着一些问题,主要如下:

  1、开发思路保守

  鲜明的地区特色是民俗旅游资源开发的基本出发点。金山旅游景区为了增加旅游地的吸引力,没有经过认真研究,就从形式上照搬、照抄一些民俗活动。白蛇传说的原生文化与呈现在旅游者眼前的民俗表演和文化产品相差很大,根本没有体现出自身特色。百花争艳的民俗旅游产品市场已经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大相径庭的旅游节目。虽然举办了与“白蛇传传说”相关的传承、征集和咨询活动,举办了有关讨论会,但总是各个部门的小打小闹,或是作为一个文化搭台的一个陪衬,在城市规划的战略上看不到它的品牌价值和名片功能,对城市的定位、文化的产业、经济的支撑尚未起到应有的作用。金山公园的拓展缺乏主题性的大手笔,“白蛇传公园”还只是少数专家的畅想,与白蛇传传说有关联的路、巷、店等形不成旅游线路,娱乐设施也没有糅进这些历史文化的元素,无参与性,无体验性,让人一眼即过,留不住游客的脚步,更留不住游客的神思。

  2、景区管理水平不高

  旅游业对从业人员的知识和修养都要求比较高。目前镇江金山景区的管理人员,从旅游管理部门到旅行社,存在着专业人数数量不足、素质不均的严重隐患,缺乏创新意识和能力。要发展镇江金山白蛇传的民俗文化旅游,不仅要求从业人员具备基础的专业知识,还要对镇江的历史文化和风土人情以及对白蛇传说有一定的了解。目前,这方面旅游人才是十分匮乏的。个别导游存在兜售商品的现象,景点门票价格偏高,景区内强拉客现象依然存在,缺乏有效的管理监督机制,它极大地阻碍了镇江白蛇传民俗旅游的发展。另一方面,缺乏战略性旅游策划经营人才,特别是旅游营销行家,使镇江白蛇传的旅游营销、旅游线路设计、旅游服务质量难以适应市场的需要。

  重投入,轻服务。管理过程中过分商业化扭曲了白蛇传说的原始性和真实性。主要表现在此民俗旅游被机械地舞台化、艺术化,白蛇传文化被随意地庸俗化,以至于失去了其本色,脱离了当地的社会生活,缺乏自然朴素的真情。

  四、进一步开发的建议及策略

  (一)以开发和保护相结合为第一原则

  在旅游开发过程中,需要清理开发与保护的辩证关系,不可轻保护而重开发,提高了经济效益却忽视了社会效益,这样就可能导致白蛇传民俗文化遭到破坏。比如去年在金山湖景区“白娘子爱情文化园”中就发现景区内白娘子塑像的手指缺失一块,像是人为掰断的,实在令人惋惜。民俗旅游资源是中华民族的瑰宝,发展经济固然是个永恒的话题,但文化的消亡却是我们人类无法弥补的。所以说,白蛇传旅游资源的开发利用只有建立在科学研究的基础上,进行适度的开发和利用,才能取得良好的效果。

  (二)培养一批杰出的白蛇传说讲解员

  景点讲解员是在博物馆或重要景区为游客提供导游讲解服务的人员,通常由所在景区景点统一培训和管理,具有较丰富的相关专业知识。当下会生动讲述白蛇传说的杰出景点讲解员已经越来越少。电视、广播、电脑、手机等一系列现代传播手段进入千家万户,许多人围在一起听人讲故事的场面越来越罕见。一大批精彩的白蛇传说仍然保存在年已古稀的传承者肚子里,但还未得到挖掘。因此,金山景区在培养白蛇传说景点讲解员时,可以邀请白蛇传说的继承人来讲解传授并对他们进行一定的采录。在采录的过程中要注意传承者的年龄、经历与故事内容之间的关联性等多方面内容。因为可能有的人非常忠实于故事内容,对所听到的故事不加改动;有的人由于其特殊的社会阅历和爱好,其故事的传说过程会根据自身行当习惯或表演需要,对一些传说故事进行创作、加工。

  (三)建立一座“白府”

  镇江金山景区建设缺乏主题性的大手笔。金山景区可与镇江民间文化艺术馆联手建设一座“白府”,还原当时白娘子生活的基本状况。镇江民间文化艺术馆是“白蛇传传说”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程的单位,馆藏有大量宝贵的“白蛇传传说”原始资料。建设者可通过高科技的手段将白蛇传故事的流变以及相关的戏曲、文学、影视作品在“白府”里展示出来,不要只单纯地展览“死物”(如:文字、图画、雕像)。府内除了设几座白娘子与许仙生活情景的雕像,展览一些和白蛇传有关的民间艺术品和民俗用品外,还可以搭一个戏台,每天在一定的时间段里由真人来上演白蛇故事,台下放一些桌椅,方便游客看戏。既然是看戏,自然少不了茶水点心,“白府”的厨房里可以做一些镇江的特色美食来出售。此外,还可以在“白府”的后院经营一片具有观赏和实用价值的“百草园”。这个构想来源于民间传说许仙和白娘子在镇江五条巷开设保和堂的故事:当时镇江闹瘟疫,白娘子每天清晨飞到镇江西门外三十里的坎船山采中草药,给穷苦百姓治病。“百草园”的建立正好能为白娘子与许仙济世药人的善举提供可印的证据。当然,“百草园”不但可以作为一个花卉观赏园,而且可以让旅游者增长对中草药的认识,景区还可以专门向游客出售这些中草药。

  五、结语

  在人类社会现代化步伐加快的今天,作为生活传承的民俗正在不断地淡化和消退。与此趋势相反,镇江白蛇传的民俗旅游吸引力之强,开发现状之良好,使得此民俗越来越深入人心。但其在民俗旅游开发上存在的问题也是不容忽视的,相应的措施亟待实施。我们要在对镇江白蛇传民俗旅游取得充分认识、了解的前提下才可以对其进行有效而又合理的开发,坚决摒弃以经济利益为中心的导向,更要立于长远的打算,精心挖掘其文化性,并保持民俗旅游的与众不同,使其散发出独特魅力。让镇江白蛇传民俗旅游为我国的旅游业增添光彩,让世界更加了解中国镇江的白蛇传。

  参考文献:

  [1]巴兆祥主编。中国民俗旅游[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9.

  [2]金璐明。白蛇传在镇江的立体性传承与保护[J]。艺术百家,2011(8):65-66

  [3]谢小娟。从白蛇传的传播谈民间文学类非遗的口头传播保护措施[J]。东南传播,2015(2):65

白蛇传民间故事篇4

  关键词:白蛇传;田汉;人性人情;忧民情怀

  中图分类号:J90-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 4)03-0174-02

  田汉的《白蛇传》是建国以来50年代改编的传统戏之一,现如今上演的京剧《白蛇传》基本都是以田汉先生的这个剧本为基础,由此可见其影响之大,因此也有很多对田汉及“白蛇情节”的研究。《白蛇传》的创作经过了多次的讨论并修改,在1952年基本定型。田汉版《白蛇传》的创作,也是在吸收前人创作的基础上,整理艺人们演的剧目,结合业内人士的批评、讨论,以及当时意识形态的影响下最终完成的。

  不得不说,任何作品都是在一定的意识形态影响之下完成的,是时代的产物。有人分析《白蛇传》,说它相比于以往的以白蛇为题材的剧,斗争性增强,有很强的政治意味和时代感;在最后的结尾处理上,不同于以往的悲剧结局或是以状元祭塔结束,或是白蛇出塔成仙为结局,《白蛇传》以“青蛇倒塔”作为释放白蛇的一种手段,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人民的反抗精神,并取得了胜利,与当时的社会氛围还是一致的。不过作为具有饱满热情和对艺术有着执着追求的艺术家和诗人心态以及悲天悯人情怀的田汉来说,这些艺术家的气质跟热情不得不在其作品中有所展现,何况是他认为是“十年磨一剑”的《白蛇传》,具有对人性、人情的关照以及忧民的情怀。

  一、《白蛇传》中对人性人情的关照

  《白蛇传》除了具有比较鲜明的时代感和政治气息,其中亦不乏对人性和人情的关照,而且我认为其中赞美真性情的成分要更突出,表现了田汉的人道主义精神和艺术家应该具有的品性。关于白蛇传的创作,田老已经在心中酝酿了许久,不过最先创作的《金钵记》带有强烈的宣传作用和目的性,不是他的真正作品。

  (一)田汉创作《白蛇传》的始末

  创作是从《金钵记》开始的。据李紫贵口述,蒋健兰整理的《田老写始末》中得知,田老创作有关白蛇的作品,是田汉尊重艺人们的演出思路,让他们集体分工整理个草稿出来,田老统一整理出来的,这时取名为《金钵记》,其中也有抗日内容,比方说“‘盗库银’里的银子是日本人给的,盗的就是这不义之财;‘开药店’病人多,是因为日本人在到处放毒”。1950年全国戏曲工作会议,文化部戏曲改进局让重排此剧,这次演出田汉把抗日内容拿掉了。1952年第一届全国戏曲演出大会,将之前用过的剧名恢复为《白蛇传》,此次因戴不凡批评田汉剧作中的报恩思想,田汉在认同的情况下修改,去掉“报恩”,小青的变脸也去掉了。之后1954年又重排了一次,因为要看,所以田汉继续修改,把“盗库银”去掉,考虑的是政治上的因素。自此以后,最终定稿。

  从以上几次的修改来看,虽然其中有考虑到当前政治因素而改动的情况,但是总的来说不影响田汉对人性人情的展现。虽然创作之初是根据艺人们的整理加工出来的,但是艺人们所演的都是广大百姓喜闻乐见的,百姓们喜欢的不是明清以来的话本、传奇中所写的那个淫邪、恐怖的害人妖,而且他认为中国古代文人塑造的许仙这个人物形象显得太过无情,他竟然盘算着怎样跟法海串通收伏生产以后满足地躺在他怀里的多情的白娘子,对此他感到十分不能接受,于是才将许仙的形象改成一个最初有所动摇但最终重情重义的这样一个人。

  (二)人物形象的改变

  在漫长的白蛇故事流变的时间里,主要人物形象也在不停地改变,特别是白娘子。白蛇故事的雏形见于唐传奇《李黄》。“李潜目车中,因见白衣之姝,绰约有绝代之色”。白衣娘子为孤孀,“素裙粲然,凝质皎若,辞气闲雅,神仙不殊”,但是与李黄结合后,使李黄“底身渐消尽”,“空注水而已,唯有头存”,由此可见,白衣娘子是个貌美的蛇蝎美人,害人于无形,妖气很重,此时的男主角李黄也是一名本有家室的好色之徒。

  明代洪F收录的宋元话本《西湖三塔记》中白蛇仍为美妇人,也是要加害男主人公奚宣赞,但是未能得手,被龙虎山道士收伏,压于雷峰塔下。此时的情节丰富了一些,但白蛇依旧没有摆脱恶妖的形象;奚宣赞也是只为色,当得知美妇人为妖时,找道人除之。

  明代冯梦龙收录到《警世通言》的宋代话本《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人物形象较为立体,情节也丰富很多,而且白蛇开始有姓氏,其形象人化,并且形象在此也有了转变,虽然还是免不了有些妖气,但却是肯为情奋不顾身的有情之妖,也并没有加害许宣之心,反而资助他开药铺,但是在被收伏的时候表现得有些软弱和乞怜。许宣依旧比较无情,帮助法海收伏了她。以雷峰塔覆蛇为结局,不免有些悲剧。但从此以后,白娘子的形象已经由恶妖变为善类。

  清代黄图《看山阁乐府雷峰塔》中的白娘子基本承袭善类的形象,在结局上有所不同的是,他让许宣跟法海升仙。

  清代方成培《雷峰塔》中,一是白娘子由原来的改为少女形象,由蛇妖改称白云仙姑,而且性格更鲜明、突出,既有情有义,又无畏反对势力。结局也与前几部有差异,情节延伸到白娘子的儿子成人后考取状元,祭塔救母,以出塔佛圆结束。许宣的形象则没有多大改变。

  而田汉的《白蛇传》,不管在人物形象塑造,还是在情节上,都是对古典作品的扬弃。在扬弃中,不仅有对古典的赞同,也有时代的影响、自我艺术追求的展现、斗争的意识和人性人情的关照。

  田汉笔下的白蛇也得到了艺术上的纯化,白蛇的身份是在峨眉山中修炼的蛇仙,而不是一般的妖;并且加强了白娘子的情义,使她更接近一个人的特性,因为之前戴不凡批评过其中的“报恩”思想,这种思想本身也并不是不可加到戏中,个人认为有报恩的思想也能打动观众,但是去掉报恩思想就去掉了他们之间必然的因果,纯粹了他们之间的爱情,更像普通的男女之爱和夫妻之情,“情”的思想得到了强调。白娘子对许仙的情义从全剧中就能轻易地感受到,去掉“盗库银”之后,白娘子为许仙的付出更显露出为爱付出的无怨无悔,是一个精明能干、用情至深的贤妻良母。

  在重塑许仙的形象的时候,田汉是本着以真情真意作为核心的。不仅许仙因真情被打动,白蛇的形象也在田汉的笔下有了更多的“艺术纯化”,使她更具备人的特性。

  在之前的话本、传奇等作品中,小青这个形象和在剧中的地位也有所改变。在田汉的笔下人情和人性少不了小青的烘托。她有一颗侠义之心,重情重义才会为白蛇抱不平,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人道主义的关怀。

  二、《白蛇传》的忧民情怀

  (一)剧本的民间来源

  一开始的创作,就是从艺人们常演的的思路中汲取的。艺人们常演的,都是广大民众喜闻乐见的。在新中国的戏曲改革问题上,田汉有自己的想法,他认为在传统戏中一些蛇仙鬼怪的题材中,“也不少天真有趣、含意深远的故事,足以考见人类的智慧发展的轨迹”,流传下来的故事一直受到人民的欢迎,不能单纯地解释为封建迷信或是愚昧,“反复出现的叙事现象必定含着一些重要的民间心态资料”,他们承载的是人民大众对于人性善恶是非的看法和道德情义上的广泛认同。田汉在编这样一部戏的时候,拿艺人们手中的资料来整理,体现了对人民大众和艺人们的尊重。

  (二)关注民生――田汉的南游视察

  1956年是田汉建国后第一次来到家乡长沙,作为人大代表,他并没有先找官僚,而是扎进了民众之中,特别是那些艺人们。经过考察他得知艺人们的生活极其艰难,他内心十分痛苦,而且在如此恶劣环境下艺人们并没忘记对艺术的追求,这点田汉特别感动,可能也是他之后创作一系列“为民请命”的戏的思想基础。虽然《白蛇传》的创作在这些“为民请命”的戏曲作品之前就已经完成,但是田汉这种悲天悯人的情怀不是因为艺人们的生活艰苦而一时激起的情感,而是他本身就有一颗关注民生的心,并且这种感情是纯粹的,否则也不会有“田老大”的称号。

  (三)赞美人民――为不平而斗争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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