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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森林范文,挪威森林

作者: 猫宁 发布日期:2024年03月04日

挪威的森林范文篇1

  人都有一种怀旧的心理,尤其是在他失落的时候。一个人经历了许多人事的变迁,心态上应该是比较平和的,而最让人难忘的恰恰是年轻时的情,一首熟悉的歌曲会令我们想起当年喜欢过的男孩(女孩)的模样,一幅相同的场景也会让我们记起当年的故事。不管是怎样一个人,成功的或不成功的,男人或女人在他(她)的心底深处总是铭记着一段往事。

  所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说中的开头并没有详细的交代渡边现在的生活情况,仅仅因为那感伤的曲调令他想起了往事。对于全文,我在印象中主要把问题归成了3点:

  1、小说中绝大部分内容写的是渡边上高中的事情。一个高中生的忧郁和孤独却用性的方式来缓解,我不认为是件好事。我认为生理的宣泄只能缓解暂时的困惑,却不能彻底摆脱掉抑郁,反而会养成依赖。如同不能忍受疼痛的人用来减轻疼痛一般,并不能从根本上来解决。记得当年歌德写《少年维特之烦恼》之后,有很多的年轻人向维特学习选择自杀。看来文学的导向作用是不可低估的,那么我们的文学评论者在极力抬高这部作品的价值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它有可能会引起的负面效果?

  2、渡边是不是好学生当然没有固定的评价标准,但是一个被父母辛辛苦苦送出家门去读书的学生心思却不放在学习上,那他还不如直接告诉他的父母再不要浪费他们的血汗钱了。所以从这点来看渡边的苦闷极不成熟,完全是一种青春期综合症了。

  3、有人认为:当一个人对现实社会感到恐惧而无法逃避的时候只有选择死亡。直是这样做的。当然渡边不是这样做的,他选择出去流浪一个月,这是逃避。可后来又回来了,这却不是逃避。这也正是我们大都数人的生活经历。

  其实我们每个人何尝不是一个路人呢?我以路人的眼光来看渡边,反之亦然。人与人完全默契与沟通简直如同天方夜谭。我们应该怎样去评价一部文学作品呢?如果人人都叫好是不是真的完美无缺呢?我认为人性的完美就在于它的真实:优点,缺点;健全,残缺;理智,感性;清醒,糊涂;等等等等。

  所以我看到的是一个真实的渡边。因为年轻,所以忧愁。

  每一部文学作品都或多或少的对社会与时代有所反映。六十年代的日本的具体情况我不了解,但是我想渡边之所以有如此的苦闷与孤独一定与大时代背景分不开的。社会的低迷状态自然使得人颓废。我不能理解渡边那时的行为,这恐怕就是所谓的时代与时代间的代沟吧!

  对《挪威森林》一书我没有要求大家接受我的观点,就如同你不能强求我接受你们的观点一样,知人论世或者论世知人同样重要,正如马克思所说: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人不可能脱离社会独立存在,所以人的思想与行为必然受到时代的影响,那么渡边的失落与颓废就有了它存在的理由与合理性。

挪威的森林范文篇2

  摘要:日本现代作家村上春树的小说《挪威的森林》在中国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小说通过对现代年轻人的孤独、寂寞、空虚以及矛盾等情感的描写,让年轻一代产生了共鸣。经济快速发展的今天,在工作和生活的拼搏过程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产生了疏离。作者剖析了资本主义经济发展中处于孤独、寂寞中的年轻人的内心世界以及他们的爱情生活。

  日本现代作家村上春树的作品不仅受到中国、韩国等亚洲读者的喜爱,甚至在美国、德国、意大利等西方国家也拥有不少的读者群。正如村上春树作品在中国的翻译家林少华所说的,时下,阅读村上春树作品已日趋成为世界性的文学现象。村上从处女作《且听风吟》到《海边的卡夫卡》无不充满着“孤独、寂寞”“忧郁、彷徨”“无奈”“青春的迷茫”和“社会的疏离感”等等。

  村上春树在1987年出版了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小说多次再版发行,据统计,1996年的销量已达到七百万册,这对于只有我国十分之一人口的日本来说,绝不是普通的数字。在以青年为主体的广大读者中引起了前所未有的反响,形成了“村上春树”读者群,并随之诞生了“春上村树现象”,以及“挪威的森林现象”等新词汇。在我国由中国海洋大学林少华教授翻译的“村上春树全集”也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同样受到我国年轻读者的欢迎。小说情节简单,笔调悠缓,语气平淡,却受到了广大读者的青睐。这部小说为何受到如此的欢迎呢?

  《挪威的森林》是村上1987年发表的长篇小说,它主要描绘了20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的青年对现世的虚无与伤感和那个年代文明的失落与个人意识的挣扎的内心世界,传达出了全人类对现实的那种不确定的感觉,即“不存在的存在和存在的不存在感”。小说的情节非常简单,以第一人称“我”在汉堡机场听到著名甲壳虫乐队的《挪威的森林》乐曲为开端开始追忆18年前的往事:讲述了“渡边”和死去朋友的女友直子及大学同学绿子两个女性之间的感情纠葛。直子是个漂亮、美丽,多愁善感又自我封闭的女孩,在青梅竹马男友木月自杀后精神不振,最后住进了疗养院,由于精神抑郁而自杀;绿子活泼可爱、充满活力、前卫大胆,虽身处逆境却坚忍不拔。

  一、孤寂与忧伤——现代人无法摆脱的情感

  孤独作为存在主义文论的一个关键词,在小说中得到了更为深刻的诠释。存在主义诗学把他人看成“我”的“地狱”,“我”自然孤独。孤独精神使人超越万物和他人,孤独一词具有美学和文学意义。

  小说题目“挪威的森林”是20世纪60年代甲壳虫乐队一支“静谧、忧伤,而又令人莫名地沉醉”的歌曲,歌中男子感觉女友的房间像挪威的森林一样神秘,可突然惊醒,却发现房间空无一物,更不见女友美丽的身影,房间像挪威的森林一样孤寂。昨夜的一切仿佛一个梦,男子在密林深处独自地品味着这份孤独。这是小说主人公的旧日恋人直子曾百听不厌的一首歌曲。18年后,“我”在飞往汉堡的飞机上重新听到此曲。随即小说主人公渡边以第一人称描述了同两个女孩间的爱情纠葛。从作者借用这首充满忧伤、孤寂的歌曲可以看出,小说自始至终都充满着孤独和忧伤。为易逝的青春和生命而哭泣,为被剥夺了的自我而哭泣。

  小说的人物性格也是孤独的,并因孤独而封闭自己。他们无论对父母、朋友,还是与所爱的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自己不给别人添麻烦,同时也拒绝别人进入自己的世界。直子总是不知如何与别人相处,甚至不能顺利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与男朋友渡边约会时也总是沉默,不能敞开心扉。实际上,直子在潜意识中用表达上的障碍在自己和外界世界之间树起一道屏障,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让任何人打扰。

  小说中的人物在自闭的同时,心中又渴望爱情,渴望真情。家境贫寒的另一主人公绿子在富豪子弟云集的学校感到孤独,仿佛和别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和其他人之间总有一道难以逾越的界限。尽管如此,她仍旧希望“尽情地享受爱,哪怕一次也好”。她还经常让渡边抱紧自己,安慰自己,从中得到满足。可见平时装作开朗活泼的她,内心是多么的孤独,又是多么渴望爱的滋润。所以“自闭”是主人公孤独的一个重要的方面。而伴随着自闭的又是对爱的强烈渴望。

  另外,内心的空虚也是产生孤独的原因。渡边在自己狭小的世界里既无目标也无动力地活者,感到无限的空虚。他以“任何事都不过多思考”为原则,每天上课也不是为了学习,而是因为无事可做。他常常空虚难耐,就和在酒吧认识的女孩子睡觉,而睡后又后悔和自责,感到更加空虚。不仅如此,每周六晚上他都无所事事,装作看电视的样子,实际上是把自己与电视之间的“渺茫空间切割成两部分,又把切下的分成两部分,这样一遍遍切割,最后分成手掌心大小的空间”。这种病态的空虚多少让现代的青年人产生共鸣。很多外表看似坚强的现代人,在内心的深处都多少有些孤独、寂寞和空虚。

  二、现代社会与人的内心世界的矛盾

  这部小说的背景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当时村上春树20岁左右,对他来讲,这一时代就是甲壳虫乐队、越南战争和“大学纷争”的代名词。当时政治动荡,古巴危机,1965年又爆发了越南战争,世界处于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威胁之中。日本战后实行民主制度,以惊人的速度发展经济,进入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而伴随着技术革命与经济繁荣,人们逐渐忘记了许多旧的传统,但无人能阻止滚滚前进的历史车轮。在城市,随着技术的发展,人们能更轻易地获得各种信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随之减少。一座座高级公寓的铁门拉开的不是空间距离,而是心理距离。都市与其说是生活的场所,不如说是生存的空间。信息量的极大化与生活圈的极小化之间的矛盾,使生活在都市的人们,特别是年轻人,产生了孤独感、空虚感和寂寞感。

  村上春树深深地感到了这种孤独、寂寞和空虚。他曾把物资丰富而精神贫乏的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比喻成“有大量家具却没有天棚和地面的,在宇宙中漂浮的房子”。而在村上春树的眼中,这座房子空空如也,只让他感到无边的孤独、寂寞和空虚。《挪威的森林》中的主人公渡边说:“人们像是很幸福,但我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幸福,还是只是看起来幸福。”这也可以说是作者对现代生活的质疑。

  这份孤独可以说是对现实世界无言的反抗,是梦中的世界无法实现的失落,是两个世界都无法彻底融入的迷失。

  他对现实状态存在不满,却不从正面直接反对,而像一位大彻大悟的隐者一样,与时代保持一定的距离,在自己的世界里用自己的方式予以回应。就像小说中的渡边,对那些一边呼吁大学解体,一边却为捞学分而上课的“两面派”做法非常鄙视,他说:“那种人在大学顺利地拿到学分,走进社会,又马上建立了这个卑劣的世界。”但他不用过激的方式表达鄙视,而是上课点名时不回答,这种无言的反抗表明他不愿进入肮脏的现实世界。同时,村上认为经济高度发展以前的世界是梦想中的世界,令他无限怀念。小说中的海边和精神病医院“阿美寮”就寄托了作家村上的美好情怀。儿时经常玩耍的海边给他美好的回忆,但多年后当他故地重游时,不禁大吃一惊:昔日的大海被填平,上面的大楼如墓碑一样鳞次栉比,失去大海的堤坝孤寂地残留着……所以他在小说中设计了失去直子的渡边去海边做“伤感旅行”。在那里想象着变化前的日本,是他无限憧憬的理想世界。而“阿美寮”正是自给自足的平静生活,同样也是理想世界的化身。那里的人们互相关心,互相理解,没有虚伪和欺骗,能敞开心扉,展现真正的自己,如同“世外桃源”。由于经济的高速发展,这种理想的世界已经远离了现代人,令村上感到无限失落。

  由于无法融入现实世界,又不可能进入理想中的世界,宛如宇宙中的一粒尘埃,没有依靠,只能独自漂浮。因此,村上笔下的主人公渡边突然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去向何处,这也是作者自身的一种迷失。

  三、村上春树作品的特点

  村上春树作为一个出生在20世纪40年代的人,描写60年代的故事,却历经数十年占据了一代又一代年轻人的阅读阵地,让他们产生共鸣,不能不说他作品中的的确确有着让年轻人为之心动的地方。困惑与追求历来体现在年轻人身上。村上春树从城市生活这个独特的视角,探讨当代青年心灵奥秘的“城市文学”,便是这种困惑与追求的产物。一般认为传统的纯文学是反映成人的种种生活,而村上的书却是反映了年轻人的快乐与悲哀,很少有实质性的事件,而常常是一些思绪与感触,抒发着莫名的迷茫与哀愁。村上春树放弃以往作家以精致的生活实感所支持的青春小说的表达形式,只以敏锐的方法意识,以精选的独特语言,磨练出一种崭新的风格,用嘲弄式的玩笑,装出一副“心情愉快”的模样,企图以意识的感觉来说故事,而将现代的“不幸”逆转为“幸福”。村上春树的文学就像一面镜子一样,反映出现代社会由平平符号蜕变成的无机感性,极端敏锐,新鲜而发人深省。

  村上春树的创作属于20世纪80年代后兴起的“城市文学”范畴,“城市文学”反映了日本走向高度自动化的消费性社会后人际关系的隔膜、人的异化和人的心理崩溃,宣泄了后工业化社会青年全新的、富有个性的生活方式,实现个人的价值观。

  《挪威的森林》向你娓娓地道出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但它的内涵远远不止爱情故事,它通过描写年轻人对爱情举棋不定却执著追求的态度,直达人生的真谛。

  村上作品的另一特色是他拥有要想“打破境界”这一精神:文字和数字、人和动物、东方和西方、生与死、纯文学和大众文学、现实和非现实、意识和非意识的界限等等。例如,羊男是打破了人和动物的界限。村上作品这种要打破所有界限的意志,这种拥有自由的精神是我们所有时代所共同向往的精神。

  村上作品给读者一些遐想的空间,好像是读者和作者间的一种游戏,使读者尽可能用自己的思维去理解,因此对村上的作品不同的读者有不同的诠释,这也是他的魅力所在。

  村上文学又是对消费文化和高度物质文化的批判。但他并没有痛苦地嘶喊,而是保持一种远距离冷静的态度;他没有脱离资本主义社会这一现实,而是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摸索如何生存的方式。可以说他所描写的主人公被认为是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的人们的“自画像”。

  村上是西方和东方的桥梁。日本的近代文学是在明治时期受西方文学的影响发展起来,通过私小说的文学形式,从西方接受了进行改良的纯文学,形成了谷崎、川端等一批杰出的纯文学作家。现在,村上时代,日本现代文学开始流入欧洲,并对欧洲的文坛产生一定的影响,村上文学在西方的流行多少给日本文学一种“脱亚入欧”的感觉。

  为何我国现代都市青年如此接受这部小说呢?是否可以说中国的现代社会也有这种倾向?甚至有人说喝着咖啡看村上春树的小说是现代小资的代名词,正是由于现代社会人与人心灵的疏远,导致这种小资情调的产生。而村上的小说也恰恰是迎合了这种心思才备受欢迎的缘故吧。

  四、结语

  《挪威的森林》一书的畅销及其在文坛和社会中引起的反响绝非偶然现象。村上小说关注了经济高度增长时期日本青年的内心世界和精神世界,同时描绘了青年对现实世界的虚无与伤感,以及文明的失落和个人意识的挣扎等内心世界,传达出了人类对现实的不确定感,即“不存在的存在感和存在的不存在感”。在经济发达的今天,人与人的交流日益减少,过于自我封闭,在人生的大森林里,人们很容易迷失自己,感到孤独、彷徨,茫然不知所措。就像主人公渡边不断徘徊、游离在直子和绿子这两个对立存在的女性之间一样,他的内心世界充满了矛盾,希望在直子和绿子之间能找到生存的平衡点,避免让自己“走”向深渊。

  对生与死的思考,对个人与社会问题的思考,值得每一个看过和未看过村上作品的人去回味和探索。

  [1]酒井英行:《〈挪威的森林〉中的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范文篇3

  生活中,当我们遭受批评、伤害、欺负、背叛、欺骗、责罚、讽刺等等这些折磨时,我们不要愤恨、抱怨,更不要以牙还牙,相反,我们要感谢那些折磨我们的人。因为他们增加了我们的智慧、激发了我们的斗志、强化了我们的双腿、让我们变得更加坚强……

  如果你已是一个成功者,那么只要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就会发现真正促使你进步、成功的,不单是自己的能力,不单是朋友和亲人的鼓励,更多的时候,是你的对手激发了你的潜能,促使你不断进步、折磨是成功的阶梯,是人生最好的老师。只要在折磨中看到积极的一面,一个人就会在折磨中走向成功。

  罗曼·罗丹曾说:“只有把抱怨别人和环境的心情,化为上进的力量,才是成功的保证。”的确,你只有感谢曾经折磨过自己的人或事,才能体会出那实际上短暂而有风险的生命意义;你只有懂得宽容自己不可能宽容的人,才能看见自己心中的远阔,才能重新认识自己……

  生活是自己创造的,每个人都会时常面临来自生活、工作和社会的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的处世方法、工作态度、努力程度、思维方式和心态信念等等决定了我们一生的成败。不论干什么,我们都希望自己能够成功,都试图尽量避免失败或走弯路。

  本书正是成功奔向自己理想、轻松而潇洒地生活的一盏明灯。通过阅读本书,使我的生活充满激情;使我更有信心地去追求梦想与憧憬。在面临挑战、遭受挫折和感到无望之时,这本书会给你以力量;在惶惑、痛苦和失落之际,这本书会给你以慰藉……公务员之家:

挪威的森林范文篇4

  “我已经老了。”杜拉斯在小说的第一句就把意思说了出来。其实井上反反复复说的也是这个。理解了这一点就能明白小说中许多似乎没有必要的闲笔了。

  下面是我对《挪威的森林》里主要人物的几点看法:

  1.直子是一意求死的。自从少时恋人死后,此人一直没有恢复过来,也是铭心刻骨的相思吧。精神应该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一直下不了死的决心,神志难免恍惚而已。

  2.直子的少时恋人为什么要自杀,我始终没有搞懂。莫非是小日本变态的一种方式?还望有识之士见教。

  3.绿子和所谓的男朋友关系不过泛泛。只是主人公老惦记着别人,她不得不时不时抬出个男友来,以免显得太寒碜了。

  4.直子在精神病院的roommate其实倒是真正的精神病,虽然一直显得很委屈,不容于世。精神病都那样。

  5.主人公是个无可无不可的人,他在当时对任何人都没有特别强烈的感情。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最终没有和绿子走到一起,因为在书的最后,任何妨碍两人的外界因素都已消除了。

挪威的森林范文篇5

  论文摘要: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作品《挪威的森林》,深受我国读者的喜爱。文章的魅力何在?本文从作品所反映的现代爱情、语言特色、非现实因素、中西文化的融合等方面加以浅析。

  在日本当代作家中,村上春树堪称一颗文学奇星。短短十几年时间里,他的作品便风行东瀛列岛。出版社为他出了专集,杂志出了专号,书店设了专柜,每推出一本新书,销量少则数万册,多则上百万册。《挪威的森林》远远超过了这个记录,在以青年为主体的广大读者中引起前所未有的反响,甚至出现了“村上春树现象”。不少文学评论家、大学教授以及学术性刊物都撰写或发表了关于村上研究的专论。那么,村上春树及其作品受到如此欢迎的原因究竟在何处呢?本文将从《挪威的森林》入手,对其所反映的现代爱情、语言特色、中西文化的融合等方面加以浅析。

  一、寓言般的现代爱情

  《挪威的森林》是中国读者最熟悉的村上代表作。“挪威的森林”(村上的代表作)是甲壳虫爵士乐队(NORWEGIAN,又译硬壳虫或披头士)一支“静谧、忧伤,而又令人莫名地沉醉”的乐曲,小说主人公的旧日恋人直子曾百听不厌。“我”在飞往汉堡的波音上。从机内广播中重新听到此曲,不禁闻声生情,伤感地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这是小说开头部分。随即小说主人公渡边以第一人称展开他同两个女孩间的爱情纠葛。可以说,小说情节是平平的,笔调是缓缓的,语气是淡淡的,然而字里行间却鼓涌着一股无可抑制的冲击波,激起读者强烈的心灵震颤与共鸣。小说究竟想倾诉什么呢,生与死?死与性?性与爱?坦率与真诚?一时竟很难回答。在他的小说里没有刻意的渲染爱情故事,而是通过无新意的安排与悲欢离合,将读者深深打动,也许描写的某个场景某个事物正是我们身边所发生的。他的小说不同于传统小说,传统小说总要概括出人生的痛苦、悲哀、迷茫,而在他的小说里没有刻意的渲染,用他的话说:“存在的不存在感,及不存在的存在的质感”。同时,他宣扬了一种分离的爱情。高度发达的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使人们享受着异常丰富,变换迅疾的现代都市生活,也使人们的爱情有了更加丰富细腻的内心需要和更加多变的内心体验。村上春树深切体会到了这一点,创造了属于当代的爱情故事。渡边与直子,直子与木月的爱情与,作者有意淡化爱情凸显。直子爱木月,但是二人之间存在着不能克服的生理和心理的障碍。直子不爱渡边,却对渡边有性的渴望,并且能够克服性的障碍得以实现。木月和直子青梅竹马,相爱至真至纯,但因如此完美的爱情里缺少了,木月便在小说情节展开不久自杀。在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时代,人们可以在生活中得到许多的满足和短暂的爱情,但不可能得到所谓永恒的完全和谐的爱情。《挪威的森林》便是描写了与传统爱情观念相异的情景。这既迎合了时尚流行的文学艺术潮流,又无意间展示了当代社会男女爱情生活的真实状态,开拓了文学爱情主题的新视野。《挪威的森林》似乎在叙述着一个现代寓言,人类传统文化中完美一致的爱情与已经成为永不重复的过去。婚姻、爱情和之间的分裂已是大势所趋,不可逆转。作者描写爱情不落入俗套的原因是他深切触摸到了现代人类爱情的难题所在,那种来自生命深处和社会意识形态的难于窥视,无法理解又无可克服的障碍。像过去的人们那样粗略简单地维持最初的爱情,白头偕老,那种爱情事实上已不复存在。这在《挪威的森林》中十分具有现代特征的艺术探索。[1]

  二、清淡、烂漫、幽默的语言

  读《挪威的森林》会让人感到轻松,轻松得如同在品味一杯清淡的清茶。[2]也会使人叹服漂亮,漂亮得好象记忆中留下了一片烂漫的樱花。村上春树,有着独特的观察和认识世界的视角,这在《挪威的森林》的语言运用中,俯拾皆见。“不过相比之下,我的房间却干净得如同太平间”,一句“干净得如同太平间”,将毫无意义的“干净”刻画得触目惊心,而这种“干净”又十分符合“干净”的制造者、外号叫“敢死队”的“我”的同室的身份,“敢死队”后来莫名其妙地失踪,也许与这“干净”有着必然的联系吧;“左边床上没有皱纹的身体是直子的”,书中“脸上有很多皱纹”的玲子说的这句话,既透露了玲子对十九岁年轻直子的羡慕、爱怜和赞美,又反映了玲子对自己青春逝去的伤感,这里用对比式的“没有皱纹”,比用白描式的“光滑细嫩”,表现力要丰满丰富得多。《挪威的森林》中这样的语言比比皆是。如:“啊,你家里人都上哪里去了,今天?”我问。“妈妈在坟里,两年前死的。”“喜欢我喜欢到什么程度?”绿子问。“整个世界森林里的老虎全都熔化成黄油。”

  作者在运用这些语言时,将比喻、类比、夸张等修辞手法运用得十分娴熟而不落窠臼,与此同时,他还十分注重语言意境的创造。“天台上空无人影,不知谁忘收的白衬衣搭在晾衣绳上,活像一个什么空壳似的在晚风中摇来荡去”,这里“白衬衣……空壳似……摇来荡去”的动感画面,活画出了“我”灵魂的空虚、精神的无助和对前景的茫然;“直子娇美的裸体横陈在夜色之中,无数植物的嫩芽从其肌肤中争相萌出,在天外来风的吹拂下,鲜嫩的幼芽轻轻摇颤不止”,这光与影、实与虚、柔静与灵动相结合的优美意境,将直子圣洁的裸体、逼人的青春刻画得淋漓尽致,透露了我对直子的无限爱慕,即使直子最后自杀了,肉体消失了,但她生命“鲜嫩的幼芽”,永远在“我”的人生历程中“摇颤不止”;“绿子在电话的另一头默然不语,久久地保持沉默,如同全世界所有的细雨落在全世界所有的草坪上”,小说最后这句话,是这部小说所创造的优美意境的最好概括。《挪威的森林》的语言这样独树一帜,她的魔力还表现在不时闪现的轻松幽默上,不妨信手拈来:“洗脸时间惊人的长,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把满口的牙一颗一颗拔下来刷洗一遍”“由于无风,日丸旗俨然元老院议员长袍的下摆,垂头丧气的裹在旗杆上一动不动”“玲子……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半天,我真担心她马上从衣袋里掏出卷尺,动手测量我身体各部位的尺寸”……由此看来,《挪威的森林》的语言确实具有一种奇异独特的魔力。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村上春树不愧为文学大家。我国近代作家中,钱钟书的语言炉火纯青,村上春树的语言魔力与钱钟书有异曲同工之妙。据说《挪威的森林》在日本已销售700万册,日本每15个人便拥有一册。这本书之所以深受读者的喜爱,我想,除了书中描写的主人公渡边与少女直子、绿子的恋爱故事凄惋动人外,其语言所具有的无可抵挡的魅力,恐怕也是深深牵引读者的一个重要因素。

  三、中西文化的融合

  《挪》中故事情节并不复杂,但却有着极大的文化含量,西方文化与日本文化并存、相互混杂是这部小说最显著的特征。“我”、直子、绿子、木月、永泽、“敢死队”等一群年轻人的形象。主人公“我”是一个大学生,但却不像传统小说中有为青年一样发愤读书,只觉得“大学教育毫无意义”,因而“把大学作为集训:训练自己对无聊的忍耐力”,甚至希望通过学潮毁坏学校。看电视、抽烟、随便和女性发生性关系就是“我”的生活,让人很容易将他和美国作家塞林阁《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主人公霍尔顿联系在一起。这两个人物都生活在物质富裕的现代社会,都鄙视庸俗、虚伪的世道,向往精神自由,但缺乏明确具体的理想,看不到出路,因而只有对现实采取逃避态度,在矛盾和无奈中挣扎。村上熟悉西方文学,了解西方社会,“我”身上明显体现了西方20世纪中“跨掉的一代”的某些特征。

  西方的东西被村上信手拈来,海阔天空的拼凑在一起,成为作品的组成部分,形成前未有的跨文化作品。一般读者可能也不太了解小说中提到的那些东西是哪国的、有什么来龙去脉,作者也没有去说明,因为也许在他看来那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传达出了后现代社会人们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已经不再是某个民族特有的了。

  渗透在《挪》中的文化观念和精神实质并不像它的外在形态给人的感觉即西化、洋化。作为一个日本人,村上在他的作品中表现日本的情感和日本传统的物哀幽玄的美学思想是极其自然的。他自称喜欢日常生活中无所谓的细节性风景,作品中时常描写草的芬芳,风的清爽,山的曲线,犬的吠声,让读者在喧闹的都市生活包围之中感受到了这个东方作者的审美情趣。这种态度和立场也表现在他对作品中人物形象的塑造上。尽管“我”的生活方式是消极的,但是就像霍尔顿尚且想探索和追求真理、想当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一样,“我”也一样向往自由的生活,向往东方哲学“我”身上明显的也具有日本传统文化精神。

  参考文献:

  [1]林少华。村上春树的小说世界及艺术魅力。上海译文出版社,2001版,26、27页。

挪威的森林范文篇6

  森林继承制度对私有林发展的贡献

  私有林继承制度在发达国家由来已久,受到法律的保护和支持。该制度对私有林长期、稳定的发展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瑞典是一个以私有林为主体的国家。19世纪,瑞典曾对原始林过度利用和无序开发,导致森林资源的严重破坏。在近百年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瑞典的森林资源得到很大的恢复和发展,私有林面积达1150万公顷,年采伐量4300万立方米。像瑞典这样地处高纬度的国家,林木生长周期短则60年以上,长则100多年,如果没有一个稳定的产权体系作保障,森林资源获得如此迅速的恢复和发展是不可能的。

  芬兰私有林面积占全国森林的一半以上,木材产量占全国总产量的70%左右,林主数量几乎占芬兰总人口的1/5.私有林通常以继承方式转移。芬兰私有林中的商品林较多,其采伐量比其他森林所有者高85%。

  美国私有林面积占全国用材林总面积的59%,立木蓄积量占全国总量的50%。私有林所有制长期稳定不变,并得到国家的法律保护、资助和扶持。

  挪威79%的森林为私人所有。长期以来,挪威森林所有制结构一直保持相对稳定,林权的转让由国家权威部门严格控制。挪威的森林资产与农场一起为家庭所有。大多数农场代代相传,建立了一种责任感。这种态度对森林管理十分重要,因为经营森林的效果要在几十年以后才能看到。

  法国、德国、奥地利、比利时和日本等发达国家,私有林在林业发展中均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并承担了全国主要的木材生产任务。私有林继承制度对林业发展同样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

  政府大力扶持私有林继承制度

  为保持私有林的稳定和发展,各国政府均在法律、资金、税收等方面给予很大程度的支持和优惠。对私有林继承制度的支持主要体现在继承税和遗产税上。私有林的继承税和遗产税除了在税率上获得较大幅度的优惠之外,还享受免税和延期支付等待遇。

  法国对林业实行优惠税率,森林遗产继承税为10%,而其他行业为40%。另外还规定,只要继承人承诺继续经营森林,可享受遗产继承税一定数额的扣减。遗产继承税是基于土壤质量计算的,可以缓征30年,条件是林主必须保证经营好森林,经营计划需获得林业部门批准。

  比利时的森林遗产税采用市场价值制度。1992年后,比利时议会批准森林遗产税按市场价的75%扣减,扣减的条件是要有森林经营计划,保证30年之内不改变森林面貌。

  挪威家庭成员接受森林遗产,最高税率为20%;非家庭成员接受遗产,最高税率为30%。

  德国、丹麦、荷兰、瑞士和日本等发达国家也对森林遗产税予以减免和延期支付。德国的遗产税为10%,可延期30年支付。荷兰遗产税为15%,若保证在25年内按照《景观法》的规定进行管理,可享受减免。

  私有林继承制度面临的挑战

  随着发达国家社会经济的迅速发展,私有林主的经济收入和社会保障有了明显改善。目前,老龄群体已经成为经营森林的重要群体,同时经营森林的观念也发生很大改变。因此,发达国家私有林继承制度也面临着重大挑战。

  发达国家超过60岁的私有林主所占的比例达40%~60%,30岁以下的私有林主只占很少的比例。例如,芬兰林主的一个重要群体是二战后出生的老龄群体,在最近15年~20年期间,这些群体将把森林移交给在城镇出生的年轻一代,这种情况对森林利用将产生难以预测的影响。

  随着发达国家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发展,很多私有林主迁居城市。私有林主放弃山林经营,另谋生路,使无人管理的森林不断增多。例如,最近15年,芬兰城市林主的比例已从33%增加到40%。1990年,日本离村外迁林主的森林面积达300万公顷。

挪威的森林范文篇7

  与拍过电视剧的人接触,他们都会说电视剧好不好,关键要有一个好故事。这是创作者的经验之谈,也是被电视剧接受和传播所验证了的。如果问起什么是好故事,得到的回答也会简单明了:好故事就是情节曲折,富有悬疑性,能把观众的胃口吊起来同时又能让观众满足的故事。其实这是对故事表面或浅层次的理解。从故事的本质来说,好故事是三言两语说不清的,那种能给予人有意义感觉、有味道并值得久久回味的故事,没人能用语言概括清晰。电影导演文德斯把故事看作是神的替代品,他说:“故事是能引人入胜的,对于人类而言,它们既有力且重要,它们以一种极高深的水平给予人们想要的———其价值不止于娱乐或者悬疑性。人们主要的要求也无非是一种连贯性。故事给予人们有意义的感觉———一种在其周遭不可思议的混沌的表征与现象底下,终究还有秩序潜藏于内的感觉。这秩序正是人们亟欲需求的;是的,我差点说秩序或故事的概念是与神的观念相连接的。故事是神的替代品。或者,神是故事的替代品”。文德斯对“故事”的理解非常本质和透彻。由于叙事艺术作品所讲述的“故事”有了这种“神性”,故事才不可言说,故事正是因为这种不可言说性,它才成为超越语言、文化和历史的心灵交流语汇,才有滋养人心智的功能。电视剧中故事的好与坏,与故事的这种“神性”有关。2003年出品的电视剧《玉观音》,在观众中很有口碑,现在如果重看,我们仍然会为之动心。剧中人物安心的故事直接能穿透观众的内心。从警校毕业的安心已有身孕,正要与张铁军结婚。这时她接受一个抓毒贩的任务,而要抓的毒贩恰是她所怀孩子的父亲。故事由此开始,全剧讲述了安心这个女人在婚前犯了一次错误,而这次错误毁掉了她的一生。这仅仅是表面。故事的内核是:一个美丽、现代、开放而又富于责任感的女性,经历了种种残酷无情、常人难以忍受的磨难,正是这磨难给安心以无限的魅力,让她不仅美丽、现代,而且复杂、刚毅。编剧和导演都把故事叙述的点放在了安心的美丽与她命运的反差上,好像故意在磨难中摧残她的美丽,使她的容貌的美丽升华为内在的气质。体味这磨难中女人的魅力,观众会有种说不清也说不尽的感觉,这就是故事的味道。而且,这部长达32集的电视剧,其人物变化或成长的过程性,使故事的韵味得以充分积聚和展示。电视剧故事的剖面应该是表面与内核两层,生活经验和现实细节在外,内里包着一个核儿。电视剧的受众决定了它故事表面的生活经验和现实细节要真实,像那么回事,观众看两眼就有贴肤之感,能唤起他们的经验积累,或激活他们的经验想象,从而被带入具体情境之中,感同身受地去体验。这一点对于电视剧虽然重要,但唤起观众的经验记忆还不是最终目的,和所有叙事艺术一样,这仅是一种手段,经验如过河之桥,观众最终要通过桥到彼岸去,彼岸就是对故事的核儿的体悟。现在的很多电视剧作品对故事的选择和讲述,仅仅停留或满足于故事的表层。这是因为没有把握故事的奥义。故事的内核与表层经验截然不同,是无形的抽象的形而上的东西,是只可体悟不可言说的东西。其实它就融会在经验细节之中,这里说的表层和内核的剖面,是为了强调它虽无形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它虽无形却能激活观众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让观众或回味无穷,或难受无比,回味与难受纠结,生成故事特有的味道。故事的味道生成于观众的感受之中。我们仔细琢磨《玉观音》中安心故事的内核,便会发现故事的内核与安心的生命或者说命运有关。这就提出了电视剧品质的另一个重要内涵:人物的生命感和命运感。

  2.生命的弧光

  我们说电视剧的品质,从本质上讲是电视剧的精神品质,而电视剧的精神品质来自于剧中人物作为个体生命的内在发酵。所谓生命的内在发酵,是指人的内在挣扎及其结果。这里我借用了塔尔可夫斯基“生命发酵”的说法,他在《雕刻时光》中说:丑与美互含彼此之中,这个巨大的矛盾以极尽荒谬之能事渗透、发酵生命本身。现实中,一个人不管身居显位还是蜗居市井,都要经历无休无止的内在挣扎,内在挣扎是生命常态。内在挣扎到极致处,便生出对生的终极问题的追问,或对终极困境的领悟。生命正是在挣扎中活了,活得有声有色,活得波澜壮阔,活得力量迸发,这就是生命的发酵。一部电视剧表现了人的这种生命状态,实现了生命的内在发酵,它就有了好的品质。以此来理解电视剧的精神品质,并作为标准来看一部作品的品质,入眼的作品很少。《悬崖》可作为研究电视剧中人物生命感最好的范本。剧中主人公周乙经历着两种超度。一种是被超度,他的组织告诉他“你这样活着有意义”。然而在全剧中周乙对潜伏生活一直质疑,这种超度并未实现。潜伏生活就是说谎的生活,生活在谎言中,周乙无奈狐疑,他和顾秋妍不时地感叹这种生活何时了结。周乙的态度是不结束就得忍着。久而久之,周乙有了自己作为一个谍报人员的生存逻辑:为了活下来,一些同志必须去死。活下来必须以别人牺牲作为代价。用组织里的人的话说,就是你今天活下来而牺牲35个同志,将来就会因为你活着有千人获救。以此赋予周乙的逻辑以理由和意义,也为周乙因那么多同志牺牲而自我折磨进行革命性超度。表面看上去,周乙在面对顾秋妍的小叔子和35个同志被枪杀时,他和特务头子高彬站在一边若无其事地抽烟说话,显得不以为然,不痛不痒,但周乙的内心深处在那一瞬间经历着什么,观众是可以感觉得到的,那是比自己挨枪子还要痛苦。只不过他忍受着,忍得冷酷无情,像个冷血动物。然而这只是表面,周乙面对死亡不可能坦然,所以他不可能被超度。全剧最有回味价值的是周乙的死,他实现了自我超度。当他把自己的妻子救出来,一家人越境到自由安全的世界时,得知莎莎失踪,他义无反顾地放弃活着,用自己的死换回那个与他同居六年的顾秋妍和她的女儿的生。他被枪杀了,中枪后他手伏着墙,然后倒下,又在地上抽搐两下,样子一点儿也不美,更不壮烈,不见英雄就义时的“范儿”,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普通的死。但这个细节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得不拍手叫好,那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给人的感觉,他的肉身倒下但他作为男人的神气却陡然立起,立得可见可感。也许长期的潜伏生活使周乙的心灵扭曲,他的心就是冷硬,他坦然奉行以别人的死换取自己的生的生存逻辑,如果这样,创作者如何拯救他或者说他如何拯救自己,便是全剧的高潮也是戏眼,这也决定了这部戏的品质。他为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但又无法让他放下的一对母女而牺牲,以此证实他的血是热的而不是冷的,作为男人他是有血性的,他的选择行动与信仰大任等等没有半毛关系,那是一个男人的选择和行动。这是创造者为他或者是他为自己做的男人超度,而这个超度圆满成功。《悬崖》是对以往谍战剧的超越,周乙这个人物在特定的情境下的生命负重和赴死选择,让人感受到生命的苦涩和生命的力量。这部戏凸显并放射魅力的是精神叙事和灵魂叙事。电视剧的一个本体特征是它的过程性,即一部电视剧要全面展现剧中人物的命运过程。长篇电视剧的长度优势,又为充分展现人物命运一波三折的过程提供了可能。电视剧的可看好看的主要优势就体现在这里。说到命运,我们的感觉是:在生存中,有一种无形的而且是绝对的超然力量左右着人,人被摆布着,是被动的,是无奈的。生活中往往是这样的,但在叙事艺术中,特别是在成功的叙事艺术中,人是逆着命运行动的。生活中的经验之谈是人不要和命争,要顺其自然随遇而安;而在艺术中人恰恰要和命争个高低争个你死我活。在一部长篇电视剧中,主要人物必定有个重要目标要去实现,恰是这个目标使他有了贯穿始终的动作线。人物的动作线,是人物自觉的欲望和不自觉的欲望相互角逐的痕迹。自觉的欲望与不自觉的欲望可以简单理解为人物自身的肯定力量和否定力量。在肯定力量与否定力量的角逐中,有一股力量最终左右着人物的变化,这力量就是人物实现欲望的能量和意志,也是与命抗争的生命力。可见,一部电视剧叙事过程实际上是完成和展现人物的内在变化过程。这内在变化过程,留下灵魂挣扎的全部痕迹,是一个精神裂变的历程。这过程是动态的,其痕迹不是直线,而是曲线、弧线,所以我称之为“生命的弧光”。罗伯特·麦基在《故事—材质、结构、风格和银幕剧作的原理》中说:最优秀的作品不但揭示人物真相,而且还在讲述过程中表现人物本性的发展轨迹或变化,无论是变好还是变坏。他把人物本性的发展轨迹称作“人物的弧光”。研究电视剧人物命运的变化过程,涉及到两个问题:一是人物的生命运动的目标或者说人物精神历程的终点要明确。人物经过剧烈的内在挣扎,他要向何处去,最终会成为什么样子,这个目标和结果要明确,而且要实现和完成。《玉观音》中的安心由一个纯美阳光的女孩子成长为复杂、成熟、坚忍的女性,这是剧中给予她的生命目标。这是创作者设定的,更是她生命运动的自身逻辑的必然。二是生命运动或者说人物的动作线要清晰。在《士兵突击》中,许三多由孬兵到兵王的变化契机和每一变化的状态形成一个线索,而且这个线索十分清晰。剧中从第二集史今要了许三多开始,许三多经历了一系列激励他变化的事件,如在五班修路、钢七连对他的挤压、老A的残酷磨砺、第一次杀人、家庭变故等等,许三多的内心逐步强大起来。人物走向他的精神目标,经历了几波几折,每一波折对他变化的推动有多大,要表现得明明白白。

  3.让观众跳起来够苹果

  有了好故事和生命感的人物,接下来的是如何把故事讲好,把人物在讲述中立起来,也就是怎么讲故事的问题。会讲故事也是电视剧品质的一个重要内涵。看电视剧时,我们常常为剧中弱智情节而愤怒,因为有些电视剧一看开头便知结尾,编得超极小儿科。还有的就是瞎扯,为拖延片长增加集数而胡编,情节发展无戏剧性更无逻辑性。我们说的会讲故事,其实就是巧妙的情节制作。情节制作是创作者对情节的设计,是创作者才智的体现。这里我用了“设计”一词,是强调电视剧的情节是设计出来的,是创作者充分发挥才智的结果。电视剧的大众文化属性决定了它讲述的是人间故事,要符合现实生活逻辑,所以电视剧情节制作的合理性尤为重要。所谓的合理性,就是情节设计要符合一般观众的经验认同。在此基础上,又得做到出乎观众的意料之外。能把情节设计得“不可避免而又出乎意料”,绝对需要智慧。至今我们几乎没有谁能忘记几年前看谍战剧的巅峰之作《潜伏》时的感受,那是一次“智力游戏”和“脑力激荡”,我们像被磁铁吸着欲罢不能。全剧以余则成为中心,形成两条明线一条暗线。明线是余则成如何克服危机传递情报和他与三个女人之间的情感纠结,暗线是余则成信仰的形成过程。在情报战主线上,与余则成明争暗斗的男人有吴站长、马奎、陆桥山、李涯和谢若林等,在情感线上与余则成缠绵纠结的女人有左蓝、翠平和晚秋。余则成与这些人物密切交织,他们每人各自形成一条情节线,引出不同的冲突,情报战、心理战、权利之争、爱情纠结和生活琐事有机组合,危机、悬念、激变层出不穷,使全剧的叙事节奏张弛有度,观众被牢牢黏住,欲罢不能。当我们把情节制作往深处去想,却发现它又不是简单的编故事、讲故事,不是设置悬念,吊观众的胃口,让观众期待和满足的技术活儿。情节制作的目的是为人物创造生命,最终又落在了人的生命上,所以制作情节是创作者心智的体现,是他们自身生命感和生命力作用于创作的结果。前面已经说到在成功的电视剧作品中,主要人物都要实现一次转变,《玉观音》中的安心,《士兵突击》中的许三多,《潜伏》中的余则成,《生死线》中的四道风,《人间正道是沧桑》中的杨氏兄弟,等等,都是成功的例证。那么为人物转变创造契机和提供动力,就成为电视剧创作最重要的环节。人物转变的契机无疑来自于人物面对的矛盾冲突。在戏剧、电影和电视剧中,矛盾冲突主要表现在人物所处危机情境和他遭遇的具有激变性质的事件。人物特别是主要人物,以什么样的状态进入观众的视野,或者说他进入观众视野时的处境,这不仅仅关系到组织、吸引观众,更重要的是直接影响到人物的行动和故事情节的展开。萨特说过的一句话我非常认同,他说:情境在我们心目中是重于一切的。设计情境就是为人物设计冲突,必须把人物挤到墙角,让他处在极端的矛盾状态,左右为难,选择难,行动难,这样他一旦做出选择采取行动,他才义无反顾,勇往直前,才能实现变化,从一种状态发展到另一种状态。情境的张力,取决于情境所包含的冲突是不是对人物充满激发力。文章执导并主演的《小爸爸》,就是完成于果由悠然散漫的80后向肯于承担责任的成熟爸爸的转变。剧中首先为他设计的情境是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打破了他生活的平衡,他面临着危机也面临着转机,他必须做出选择,接受这个儿子,他的情感婚姻和生活态度等等都要为这个儿子而改变。儿子的出现是一切后续情节的导因,最终导致人物生存状态和命运质的变化。剧中人物由开始时的激变事件的激励,触发他为一个目标而行动。在他走向目标的过程中,创作者要不断给他加力,要设计一系列有激变性的事件给人物变化提供能量,让人物逐渐走向极致。电视剧的长度和故事展开的过程,就是由这样的一件件激变性事件构成,而这些事件由量到质,最终是为了推出人物命运的陡转。人物变化或者说人物命运激变的动力,首先来自于他自身,来自于他的内在挣扎。人的内在冲突是人自身转变的根本动力,人在内在冲突中才能获得生命,这是现实生活中的实际状况。这个实际状况决定了叙事艺术中的人物的内在挣扎能为人物行动和变化提供无穷动力,这是为电视剧也包括小说、戏剧等所有叙事艺术的实践充分证实的真理。人的内在挣扎就是人内在的痛苦,就是人的真正疼痛。内心疼痛的人才活着,其灵魂才醒着。同时,也只有在矛盾中,在冲突面前,人性深处的东西或者说最人性的东西才显露出来。而人性深处最人性的一面,才是人的本质存在。还要补充一点,那就是人物变化的动力也来自于人物关系。人物彼此相互作用、相互塑造、相互完成,是叙事艺术最有价值的人物关系。特别对抗性的人物关系,为主要人物实现自己的欲望提供着能量,道理很简单,反面一方的阻碍力越大,正面一方的反抗力就越强。《潜伏》中的余则成和李涯,这对冤家各自都忠诚于自己的信仰,都肯于为自己的信仰舍生忘死,而他们的这个品质是在他们的较量和相互作用中展现的。

  4.光芒由“酷”而发

挪威的森林范文篇8

  近代日本文学史上,尤其是进入明治20年代,尾崎红叶、幸田露伴等人创作了《两个比丘尼色忏悔》、《风流佛》等一系列作品。这些作品赋予了写实主义之后的新的文学理念,后来被称为“拟古典主义”。该文学创作思潮的产生是以当时反对“极端欧美化”的“国粹主义”为背景,希望通过该文学思潮可以彰显本国的历史与文化的优点,维护本民族固有的精神特征。他们大多采用古典式文体,题材也大多属于过去的时代。作为文学流派或团体,他们以“砚友社”为代表。其中尾崎红叶与幸田露伴在文坛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尾崎红叶从坪内逍遥的文学理论中汲取了写实主义精神,继承了日本文学的表现方法,吸取了西方短篇小说的写作技巧。幸田露伴作为“砚友社”的特邀作家,“他的作品风格完全贯穿着东方的强烈意志、渊博的儒学知识和佛学思想浑然合为一体的特殊的理想主义。”自然主义文学的建立始于岛崎藤村的《破戒》和田山花袋的《棉被》。《破戒》是一部长篇小说,描写的是一个特殊部落出身的年轻的小学教员濑川丑松遵守父亲的遗言把自己的出身隐瞒起来。由于出身于同一部落的前辈猪子莲太郎堂堂正正地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并在反抗时代偏见中死去,丑松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最后,他终于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小说通过主人公丑松这个人物性格的发展过程,用写实手法描写了觉悟的下层阶级的代表同压迫他的封建社会之间的冲突,并通过孤独的先驱者同半封建的日本近现代伦理之间的矛盾、斗争,从更广阔的社会范围来反映尊重人权的要求,因而可以说是一部优秀的自然主义文学作品。田山花袋是继岛崎藤村之后的又一自然主义文学旗手,他于1907年发表了《棉被》,完全是按照自然主义文学理论写成的,当然也由此演绎成为日本“私小说”(心境小说)的开端。作为近代日本文学开端的明治文学的特点之一在于对旧的文学的批判。这种批判的特点首先是基本上否定了旧的文学表现形式,如对江户末期的以“歌舞伎”为代表的舞台文学等的疏远;其次是对过去封建性的政治认识、道德观念、文化修养的讽刺,更多地歌颂和宣扬自由、民主、人权等文化理念。明治文学的另一个特点是对旧的文学意识、文学理念的主观留恋和客观残留。这一特点表现在文学上就是很多作品仍然以“戏作文学”出现,仍然带有“劝善惩恶”的旧的文学观和教化意识。当然,这一特点与处于“文明开化”时期的日本社会有着直接关系,并更多地表现为一种顺应和自然剥离,并在明治后期有更为明显的表现。

  二近代日本文学的发展———大正文学

  大正前期,自然主义文学在评论方面已出现衰微,而在创作实践方面仍有岛崎藤村、田山花袋、正宗白鸟等作家的佳作问世。明治末期出现的唯美主义倾向是试图摆脱自然主义的一个突破口,涌现出不少作家。但进入1916年,除了永井荷风、谷崎润一郎作为唯美主义的代表之外,大多数都昙花一现地消失了。恰好在此时,由自我主义、生命主义发展为人道主义的白桦派作家牢牢地占据了文坛,成为势力最大的文学派别。1916年之后,以武者小路实笃、志贺直哉、有岛武郎等一批出身于贵族和资产阶级的人物出现,他们在贵族院较早地接触了西欧近现代文学,深受欧美一些著名作家与画家如托尔斯泰、歌德、罗丹等人的影响,力图吸收欧洲文学的精华,为人类求得新的力量。他们肯定积极的人生,尊重自由的个性,主张通过个人或者个性来发挥人类意志的作用。他们重视伦理,认为个性的自由伸张和自我完全发展就是善、就是美,比单纯的美更美,所以要在深信生命的创造力的理想主义基础上发现伦理道德之美,因此他们的文学又被称作人道主义文学或新理想主义文学。其代表作有武者小路实笃的《一个青年的梦》,志贺直哉的《在城崎》等。大正后期是日本近现代史上最动荡的时期。这一时期文学的主要特征之一是无产阶级文学的出现。早在明治时期,作为无产阶级文学先声的社会主义文学就已初露端倪,主要作家有木下尚江等。进入大正时代,又有大杉荣等为代表的劳动文学的出现。但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产阶级文学的兴起,是以1921年《播种人》的创刊为标志。其代表作家有平林初之辅、金子洋文等。1923年关东大地震之后,《播种人》的发行遭到了禁止,第二年他们又创立了《文艺战线》,并在一年之后成立了无产阶级文学联盟。由此,无产阶级文学以不可挡之势席卷了日本文坛。叶山嘉树、黑岛传治等作家有许多作品问世,而评论家青野季吉在理论与思想上起了先导作用。无产阶级文学运动的兴起,遭到日本军国主义的疯狂镇压。作家们并没有因此放下战斗的笔,文学联盟分裂后,继而成立了全国无产阶级艺术联盟,并创立了杂志《红旗》。以评论家藏原惟人、宫本显治为先导,涌现出小林多喜二、宫本百合子等一批无产阶级作家。但这一文学运动及其影响随着政治的变更,即大正时代的结束而最终成为历史。大正时期的文学特征在于首先继承了明治以来的文学发育、文学成长、文学成果,这一点在小说创作上得到了明显的体现。芥川龙之介的出现就是对明治后期夏目漱石文学的一种继承与发展,当然,他的自杀也使明治时期的文学理想、文学斗争上走向了一个具有时代意义的终结。而且,由于这一时期政治的变革,也导致了文学上出现了剧烈的变革乃至革命。以小林多喜二为代表的无产阶级文学的出现和消失,成为了诠释这一时代的一个较好的注解。

  三近现代日本文学的过渡———昭和文学

  1945年后,一个引人注目的流派———战后派登上了舞台。其成员大多数是战后初期开始从事文学创作的中、青年作家。其代表有野间宏、中村真一郎、平野谦等。他们作品中的强烈的愤慨和发自肺腑的真情实感有一定的感染力,因而获得社会的好评,对日本文化的复兴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也引起了思想界的震动。野间宏的《阴暗的图画》、中村真一郎的《在死亡的阴影下》等是战后文学的代表作。其他重要作品还有椎名麟三的中篇小说《深夜的酒宴》,大冈升平的中篇小说《俘虏记》等。他们在创作上努力摆脱日本文学中以个人身边琐事为题材的“私小说”传统的束缚,强调文艺要在观念中探索世界和人类存在的意义,反对描写人物行为的表面现象。他们喜欢用抽象的语言,要求突破现实主义,确立新的表现形式,这些都来源于近现代西方的文学观念。进入50年代,日本推理小说开始流行,其中社会派推理小说尤其令人瞩目。其代表作家有松本清张、水上勉、黑岩重吾等。社会派推理小说是日本推理小说发展的新阶段,它常把侦探案的基本情节放在较广阔的社会背景中展开,或揭露美军占领日本时期社会的黑暗,或反映日本资本主义的罪恶,具有比较明显的批判日美相互利用与勾结的倾向,因而为广大读者所喜爱。主要作品有松本清张的《日本的黑雾》,水上勉的《花的墓碑》等。60年代初期,日本文坛出现了一些具有现代主义文学表现意识的作家,被称之为“内向派”。在这一时期,一部分新作家对社会现实深感不满,但又没有勇气去变革社会现实,企图通过超脱和逃避的方式把自己引入“非现实的世界”,使思想意识内向化,由此产生内向派文学。其主要作家有古井由吉、阿部昭、小川国夫、森万纪子等。内向派文学在内容上,着力探索人与社会、人与人、人与我之间在日常生活中的不协调关系和矛盾冲突,并从这一点出发,用存在主义来阐释人在社会中生存的意义,但又对社会漠不关心,回避现实生活中的矛盾,把生活看作是不可理解的,使个人与自我脱离人群,脱离现实世界而无意义地存在。70年代的重要流派是“透明族文学”。1976年,青年作家村上龙发表了小说《近乎无限透明的蓝色》,轰动一时,从而形成一股文学思潮。他们在作品中把现实描绘成疯狂、混乱、漆黑一团,把人描写成只是本能冲动的动物;把感觉和感性放在首位,运用感觉的语言,详细描绘由性、麻醉刺激神经等形成的感觉世界。他们的作品往往缺乏紧凑连贯的故事情节和严谨的结构,现实与梦幻交织,内容荒诞离奇。其主要作家作品有池田满寿夫的《献给爱琴海》、中上健次的《岬》,以及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海边的卡夫卡》等。林少华对村上春树评价道:“村上春树的文学特点是不动声色地拆除着现实与非现实或此岸世界与彼岸世界之间的藩篱,像一只猎鹰一样在潜意识王国的上空盘旋着寻找更深更暗的视野底层,力图从庸常的世俗生活中分离出灵魂的结构和人性的光辉。”进入80年代,日本社会派推理小说出现了二分天下的态势:一个是胜目梓的作品如《昏暗的死刑台》,故事性强、写法硬朗,但由于过分渲染暴力与色情,因而在格调上不是很高,在文坛上的影响也并不是很大;另一个是赤川次郎开创的青春幽默推理小说。他的作品可谓家喻户晓,其代表作品有《幽灵列车》、《消失的男人日记》等。赤川次郎的创作首先是面向年轻人,其作品大多构思新颖、文笔俏皮、符合现代人的阅读心理,而且节奏感强、文风简洁明快。除此以外,有影响力的作品可举西村京太郎的《伊豆七岛杀人事件》、椎名诚的《蚊子》等。而森村诚一以其角川书店出版的三部作品《人性的证明》、《野性的证明》、《青春的证明》也为人们所称道。昭和时期的主要文学特征是在时间上跨越了一个重大的历史分界,即1945年日本战败。如果以此为分界线分前后两个时期,我们可以很明显地看到文学与政治的关联与关照。在前期,尽管文学形式有一定的发展和演变,但更多是受政治的强烈干预和社会的客观影响。这种影响严重地戕害了作家对现实的自我理性判断,因而出现了背离文学自身发展的畸形状态。进入战后,日本迎来的民主、自由给文学以最大的影响与活力。概括来说,战后文学首先承担了对军国主义政治进行批判的历史使命,之后的现代主义、透明族文学创作等也反映出文坛走向了自我回归。而进入经济高度增长之后,社会小说、推理小说之所以成为这一时代的主旋律,亦因反映了社会本身趋于复杂和多变的特性与走向。

  四现代日本文学的展开———平成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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